钱,还不是入了户部口袋?”

以前他曾任户部尚书,这话说起来也是熟门熟路。

“什么叫我户部,”户部侍郎听了,当场替董春出列纠正,“此乃陛下的户部,朝廷的户部……”

众朝臣发出善意的哄笑。

那御史也跟着笑,笑完了,又将矛头指向兵部,“货轮倒也罢了,可兵部又是怎么回事?据我所知,这几年沿海战事并未新增多少,以前修建的战船也未报损报废,怎么又要造?”

兵部尚书笑呵呵道:“防患于未然嘛,这就好比百姓口中的家有余粮,心里不慌。打仗嘛,哪里有不损耗的?一艘船,一杆枪,都非朝夕可得之物,若无预备替换的,难不成到时候凭双手去打?”

“我不听你这些瞎话,”御史没被绕进去,“远洋货轮也就罢了,近海战船也罢了,可那些不远不近的,动辄两千料的尖底船又是怎么一回事?工部紧锣密鼓改良的新式火炮,又算怎么一回事?”

两千料!

尖底船!

哦?

原本摸鱼的秦放鹤一听这几个字,瞬间竖起耳朵。

内地河湖相对平稳,水波不大,所以在其上行驶的船多为平底;但海洋浪大涛急,为乘风破浪,非尖底不可。

而两千料的尖底海船,出使欧洲显得小,近海航行又太大,于东亚、南亚各国巡航,刚刚好……

这么简单的推测之法,御史本人不清楚吗?

不,他可太清楚了,就因为清楚,所以不敢明着问天元帝,只好在年末大朝会上借题发挥,隐晦地表示自己的不支持。

高丽、倭国、暹罗等诸国不久前刚来朝示好,这会儿大禄竟暗搓搓预备着攻打了?怎么看都不厚道吧?

兵部尚书只说奉命行事,拒绝解释,而天元帝又久不开口,众朝臣只好在下面自己讨论。

老大一个朝会,顿时乱得像菜市场。

原本那御史公然发难,秦放鹤第一反应就是卢芳枝的人,可听他后面扯到水军的战船,又觉得不像。

毕竟卢实之前一直任着监船御史,如今又在名义上掌管全国水军,这么一来,就又把他扯进去了。

但无论是不是御史本人的自发行动,他在大朝会上问了,加剧了朝臣们对兵部和工部开销的不满,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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